但他却并没有离开南华门,而是直接向宫内走去,临到皇宫侍卫面前,拿出寒虓的象牙腰牌示意,侍卫一惊,赶紧放行。
宫墙之上,孟怀晋已经等候多时,看到曲斯远如约而来,含笑上前迎接。
“十七果然守约。”孟怀晋抬手拍了拍曲斯远肩膀,不由感慨,“三年了,我们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曲斯远侧目看向曾经无比熟悉的皇宫,点头道:“师父放心,我们这次必能得偿所愿。”
“但愿吧。”
孟怀晋摇摇头,叹气道:“我尚不足十岁,便假意归于冯太后势力,忍辱负重,后又拜金文焕为老师,虚与委蛇,才做得今日这场局,一旦失败,功亏一篑。”
“的确,我不希望败,毕竟若能计成,危害大楚江山太平的三股势力都将被诛灭,但世间所有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算不到结果。”
“不会的。”曲斯远语气坚定,“多行不义必自毙,师父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心血定然不会白费!”
曲斯远说着掀袍跪下,抱拳起誓:“师父放心,徒儿定会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万死不辞!”
孟怀晋这才松了口气,拉曲斯远起身,嘱咐道:“今日宫变凶险,十七务必小心。”
曲斯远郑重点头,看了眼不远处来此处巡视的皇宫侍卫,不再久留,起身避开。
毕竟,孟怀晋此时对外的身份依然是阡州通判知事,青鸾台寒虓十一位的身份鲜少有人知晓。
乾极殿,随着号角震天,大祭正式拉开帷幕。
因元景帝尚在清平宫养病,礼部商榷后,便由冯太后代为祭天。
百官宗亲分列肃立于丹墀祭台下,各怀心思。
曲斯远面带狰狞面具,一身劲装,以寒虓腰牌为令,带着青鸾台悄然行动,迅速在乾极殿附近布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