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焕阖眼坐在值庐内,闻言亦是背脊发寒,身侧跟随多年的官员更是呼吸急促,急得来回踱步。
“丞相,我们该怎么办?”一名官员斗胆上前讨问。
金文焕:“事已至此,只能等了,若是你我天命不收,还有一丝生机。”
那官员点头,犹豫一番后替大家又问:“为何,为何不见信王?”
此言一出,身边的官员都望向了金文焕。
毕竟他们都知道,信王是他们手中最大的筹码。
金文焕闻言睁开眼,通过门缝看向外面的荒乱境况,第一次露出了几分茫然,过了会儿,才有气无力道:“人之愚钝,最不可救,我如此,信王亦如此。”
周围官员还想再问什么,但值庐外传来了噪杂声和尖叫。
“丞相,一定是宸王的人过来了!”官员急道。
金文焕却并不慌乱,只是嗯了声,抬手摘了自己朝冠,露出满头白发纷乱。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金文焕低头抚摸着自己朝冠,长叹一气:“我已经在这个位置太久,也是时候离开了。”
很快,值庐虚掩的门便被踹开,大理寺卿吕幅出现,朝金文焕施了一礼:
“金丞相,京内外多名官员揭发你卖官鬻爵,结党贪墨,是故陛下派下官来押解,见谅。”
“吕幅,你好大的胆子!你有什么权力押解丞相!”
周围官员迅速围护金文焕。
“下官也是奉旨办事,还望各位大人不要妨碍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