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些疼,阿城且忍忍。”
苏洛屿说着先将血擦了擦,然后熟练地开始上药止血,小心包扎。
他曾无数次在战场厮杀,也曾替数不清的战友包扎过伤口,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如此胆战心惊,让他恐慌害怕。
故而他虽极力克制,但双手还是忍不住发颤。
因着肌肤之亲,曲斯远也明显察觉到了苏洛屿手在颤抖,但他并没多想,只当是苏洛屿也伤势颇重,体力不支。
不过他确实很意外苏洛屿替自己处理伤口的行为,毕竟此时此刻,他们之间万不该是这样的相处情景。
“苏洛屿,我不管你这么做有何目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你!”
曲斯远眼睛通红,愤怒不已,尤其是当苏洛屿抚过右侧腰腹那道疤痕时,他甚至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待处理好伤口,曲斯远已经因挣扎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毫无还手之力地躺在榻上。
苏洛屿用帕子擦去曲斯远额上冷汗,然后不顾他冷眼,将人小心揽入怀中,并莫名心虚地捂住他的嘴,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偏执而痴迷,一遍遍道:
“我的,你永远是我的。”
“也只能是我的。”
“你是阿城,你永远都是阿城。”
“你答应过的,如果你有一天要离开,我可以不择手段地留下你,现在我来兑现诺言了。”
很快,也不知是草药缘故,还是伤势过重,曲斯远开始头脑迷糊,整个人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