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画眉看着相对无言的两人,好奇地转了转自己毛茸茸脑袋,发出婉转啼鸣。
苏洛屿侧头看向画眉,给了个眼刀,不耐道:“闭嘴。”
画眉当即哑口,将自己紧紧团起来,很是害怕这个男人,毕竟之前他在这守夜时,揪过自己羽毛缓解焦虑。
“王爷不登基,自然有王爷的考量。”曲斯远拨了拨暖炉里的炭火,皮笑肉不笑道,“但凡是机会成熟,我现在就不是叫王爷,而是该叫陛下了。”
果然如此。
苏洛屿心里自嘲地想着,原本来之前就知道答案,可也不知怎地,总幻想能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或许,人对于过分在意的人和事,总是会贪心不足,总是会撞破南墙。
“阿城好生歇息吧。”
苏洛屿起身,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意,看不出什么波动。
“有事直接让人唤我便好。”
说罢,苏洛屿便转身朝外自行离开,但是走得颇为缓慢。
曲斯远只当没看出来,静静待在暖炉前,默默烤手。
行到门口,苏洛屿回头看了眼低头静坐的曲斯远,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和不舍,随即转身离开。
待出了小院,之前派去刑部的幕僚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但看他脸上那幅愁得眉头都要挤在一处的苦脸,就知道又是无功而返,不由心里疑窦愈深。
毕竟金文焕一党已倒,按理说曲家当年的冤案也该翻出来了。
看来,此事果然另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