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斯远闻言没再就此说什么,转而问其他:“如果我猜不错,今日这处大戏便是和陛下有关吧?”
孟怀晋将杯中茶水一口饮尽,半眯了眼,露出胸有成竹的模样来,道:“自然,这出戏怎么唱我都不亏。”
又过半个时辰,楼下书生们已经彼此熟络完毕,开始吟诗作对。
隔壁雅间自客人出现后,便再无什么动静,曲斯远眼神时不时微不可查地往惜岁楼门口看。
但直到此刻,熟悉的身影依旧没出现。
“瞧,来了。”
孟怀晋此番干脆将门帘掀开挂起,露出一个俯视一楼的洞口来。
曲斯远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是前来唱曲的一对母女。
妇人眼盲,腿也有些跛,背着把琵琶,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女孩则换上了新衣,但下裙也是破旧不堪,走在前面给母亲带路,举动小心翼翼,又礼数周到,看了在场众人会先熟稔地问好,有着超乎年纪的懂事。
看样子,这对母女该是长期这般出来卖艺。
在场的众人都是书生,正是心怀济世、仗义疏财的年纪,见状也不管曲唱得如何,先就给了不少银两,还有的直接给了自己腰间玉佩。
妇人和女孩一一谢过,一刻钟后才得以到台上开始唱曲。
众人也各自落座,边听曲,边谈笑。
“随这对母女前后脚进来的客人里,有你的人。”曲斯远毫不顾及地指出。
孟怀晋也不否认,并道:“你看,这戏还没唱,便已经让在场的这群书生有所动容了,所以有时候,戏外和戏内同样重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