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斯远观察一番孟怀晋脸上神情,试探道:“苏洛屿方才和我交谈,态度很是奇怪。”
孟怀晋揉揉眉心,疑惑:“除了合作一事,难道还有别的?”
孟怀晋这般问,看似是交代了元景帝单独留他交谈后的结果,实则却是在反向试探曲斯远。
同时,他将元景帝的扶持说成合作,可见其蔑视和野心。
曲斯远心里笑笑,面上却做忧心状,道:“他也是只和我说合作,但以我待在苏洛屿身边三年的了解看,他应该是知道你并非冯太后的人。”
孟怀晋问:“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诚心扶持,而是想看我和冯太后鹬蚌相争,然后渔翁得利?”
曲斯远直言:“师父这次可是刺杀元景帝,按理说只要他没死,你就是死路一条,但他却没选择杀你,还要扶持你,这可能吗?”
孟怀晋当即一拍额头,摇头笑道:“瞧我,方才在里面九死一生,紧张过甚,出来时连脑子都不灵光了,这般浅显的道理,既然还要十七点出。”
曲斯远笑笑,只道:“师父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今日实在过于惊险,至于元景帝和苏洛屿,不管他们打什么算盘,我们都得以喘息,以后有的是机会反击。”
孟怀晋点头,稍微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孟怀晋又提起一口气来。
车夫禀报:“大人,是信王殿下。”
孟怀晋闻言吐出气来,同时小声抱怨:“蠢货,怎么在这个节骨眼跑来了。”
“师父要见吗?”曲斯远从旁边竹帘瞥了眼外面,道,“此处巷口僻静,又有信王人把守,见面倒也无妨。”
孟怀晋轻叹一气,然后率先掀开了车帘,同时瞬间换上一张笑脸,曲斯远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