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吏因受命于孟怀晋,故而在曲斯远身边做事,闻言也没多想,直言:“孟大人说,徐文袁善通商贸,天下诸人难及,这种人不用太可惜了。”
曲斯远点头表示明白,但内心并不赞同。
这便是苏洛屿和孟怀晋的区别,苏洛屿会用徐文袁,但只会作为权宜之计使用,最终还是要徐文袁绳之以法;但孟怀晋则是真心赏识徐文袁,认为只要能达到自己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自己用时技高一筹即可。
但孟怀晋却忘了,善于玩弄人心的人,也最容易被人心所误,因为人心最为难测,更何况徐文袁从不忠心于任何人,也并无慈悲心肠,这种人和豺狼无异。
曲斯远想到这,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打算。
“如此,关键便在卷宗和徐念云了。”曲斯远看着明显说话留一半的几名官吏,直言,“但是卷宗已经无法修改,除非陛下下旨推翻重审,当然这个也能实现,但绝对不是让当今这位陛下下旨,而是要等信王殿下得位,到时自然想怎么推翻,就怎么推翻。”
曲斯远说这话时,刻意看了眼几名官吏的脸色,都非常淡定,并未对曲斯远大逆不道的言论产生反应。
可见,在孟怀晋眼里,信王登基已成必然。
曲斯远心里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所以看似最紧要的实则没那么紧要,反而是徐念云的事最捉急。”曲斯远继续道,“说吧,师父想让我怎么做?”
几名官员面面相觑,道:“大人,实不相瞒,孟大人派我等和你接头,就是想让你大人你尽快返回帝都,想办法将徐念云从宸王势力手里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