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景樾是个疯子,一切跟他有关的事情,都不能从正常人的角度去看。
在宿宸骞被废之后,他就对太子之位势在必得,本以为乾元帝定会让他坐上太子之位,谁知道这时候又冒出一个宿景奚。
乾元帝对宿景奚的母妃宠爱有加,对他也爱屋及乌,三番五次宣他进宫,在朝臣面前大力褒奖他,还让他进刑部……
种种行为,无不在挑战宿景樾心底那根对皇位势在必得的弦,也许他今晚进宫又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铤而走险?
宿宸骞听到落黎的话,蹙眉摇了摇头,“宿景樾虽然蠢,但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虽然现在乾元帝对宿景奚宠爱有加,可对他也并未冷落,且朝中支持他的那一派明显比宿景奚可以倚仗的势力要大。在这种优势局面铤而走险去刺杀乾元帝,万一失败,满盘皆输,他赌不起。”
这番话确实更合情合理,落黎也没再说什么。
而此时谢冉羽也已经换好衣裳出来,他难得穿了一身墨色衣裳,月白色在夜色中过分明显,他还不想自己进了皇宫成为靶子。
本该暗沉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反而衬得他那张脸如同雪玉一般脂香玉润,灼白盈盈,光彩照人。
宿宸骞看着他,眸底快速掠过一阵幽暗的光,嘴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走上前直接握住他的手,“没想到小先生穿这样的颜色也这么好看,好看得我都不想带你出去了,不想被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看到。”
独占欲充斥在眼底,化作炙热的光芒定格在谢冉羽的脸上,谢冉羽被他看得心头一热,微微垂眸,掩去了心底涌上来的那一丝羞臊。
“殿下,我们进宫吧。”
他催促一句,眼下可不是搞暧昧的时候。
宿宸骞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这才看向落黎等人,“走,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