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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没有任何不能利用死人的良知啊。

宿时漾听罢更伤心了,他扑在张作清怀中,又大声地哭:“他那么乖那么听我的话,说好好修炼就好好修炼,还从来不顶嘴,进来的时候还乖乖抓着我的手没放。”

许是人没了,就开始只念着对方的好了,坏处什么的就早就忘却,更何况他的徒弟确实听话,就愈发难以容忍失去对方的痛苦。

哀莫大于心死,他现在就在不停地谴责自己。

张作清握着宿时漾的肩膀,先把对方拉开,面前的人可能是觉得丢人,立即低下了头,一吸一吸地抽噎着。

眼睛、鼻子都哭得红红的,眼眶还有泪水打转,水光淋漓的,看着好不可怜。

张作清就伸出手掌轻轻蹭去上面的泪痕,用拇指缓缓擦过宿时漾的泪珠,声音放得极低极柔:“我知道你现在很愧疚,但时漾,你要知道,这绝不是你的错。”

“谁都预料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希望会有在意的人死去,但这绝不是你能控制的。你不能想着要是怎么样就好了,世事无常,人生哪有早知道呢。”

宿时漾的眼睛被他盯着看,情绪似乎稳定了那么一点,但不接受的还是不能接受,人总得自己想通才行。

张作清就同他一直对视下去,想尽一切办法开解他,“若是你还觉得这样不够,我们就去凡间寻他的魂,给他找个富贵闲散的好人家,平安顺遂地过上一世,是补偿,也是祝愿。”

宿时漾抽了抽鼻子,呆呆愣愣地问:“真的可以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