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奚藏在了门后,抱着膝盖,在出虚汗,这是抑郁症发作时的接连反应。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色很难堪。

像个假人一样,惨白,渗人。

他低下头,把脸埋在了膝盖里。

他眼眸酸涩,潮湿的浓密眼睫盖住了眼底的无助感,像个被扔在角落的破布小兔子。

不能被看到…

阮奚,你现在太难看了。

太多人说过,他们躲进他的家里,去拍下他最脆弱时的样子,嘲讽他的坚韧,攻破心理防线。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alpha抱着年年出来时,只看到了桌面上写好的信,小美人不见身影,喊了好几声没有回复。

小宝宝急得也掉眼泪,“爸比,哭哭。”

谢宴辞把小宝宝放下来,去一楼卫生间看。

——没有人。

他打开手机看定位,问管家。

佣人没看到阮奚。

——他并没出门。

“他没离开我们。”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抚自己,还是年年。

两分钟后,谢宴辞抱着小宝宝。

他本能的停在一间客房门边,清楚的闻到空气里泄出的馥郁玫瑰香。

同时,感受到主人此刻的痛苦。

abo世界里,信息素能够代表许多东西。

黑发黑眸的alpha蹲下来,“年年,去把沙发上的毯子拿过来。”

小宝宝立刻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