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的时候,还能说出话。

现在他有许多想说的,全部堵在嗓子眼,一个字也蹦不出去。

许久,脆弱苍白的手从毯子下伸出来。

他轻轻的,柔软的,想要让谢宴辞松开自己的手臂。

小兔子的意图不言而喻。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明明没有这么爱哭的,除非很疼的时候。

现在他没有受伤,为什么只是被安抚一句话,就快要难以呼吸了。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灼烧着每一寸趋于麻木的心脏。

这是为什么…

原来有人安慰,也会难过啊。

可他不想让他离开。

谢宴辞眼眸微敛,黑沉沉的且望不到底,他宽大的手掌隔着毯子抚过后颈,拍着背,却又顺势牵住了手,“奚奚,不许躲我。”

雪白的掌心被摊开。

指尖抠的太紧,几乎破皮。

有一刹那,他的神色近乎冷冰,薄唇微动,声音温和体贴,“我可以慢慢等你,你一个人,我不会放心的。”

空气中,清冽的冷香信息素很淡,俊美五官展现着一如既往地沉冷斯文。

谁也看不穿,在这幅优越的面孔下,藏着怎样的疯狂。

他一动不动的握着手腕,在看到阮奚没有移开的动作时,眸中的漆黑仿佛能少了一些。

这是一间位于一楼的客房,屋内气氛静谧,没有人再开口说话,荡漾着独特的氛围。

小白兔倚在他肩膀上,许久冒出气音,“谢谢。”

拥抱能够传递温暖,增强勇气吗?

阮奚并不熟悉,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