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

“如果今后我成功拿到江家,希望您能回国一次,我想当面公开这些事情,还我母亲的清白。”

漂亮苍白的少年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一直到转角。

江以黎蹲下,在陌生国家的街角里,哭的泣不成声,在这里,没有人会记得他的眼泪,更不会知道他的姓名。

这是江以黎最后的脆弱。

书房里,他让助理把阿姨送回酒店,“大少爷让我转告您,他会处理好一切,明天上午会去祭拜夫人,如果您想来,我们会派车接您。”

在外漂泊多年,回国几次也只能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两个孩子,几次遭到江老爷子的围堵。

阿姨点头,“好,我等着。”

书房里,不曾安宁。

“您一定以为自己做过的这些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对外宣称我母亲是疯子,她有遗传病,你照顾她照顾的很好,甚至,拒绝了很多人的联姻。”

“听听,这么深情的人,世间真是少有。”

江以黎笑吟吟的停在轮椅前,尖角的皮鞋踩在膝盖上,余光冷淡一扫,“压住江夫人。”

“谁许你走了?”

这位驰骋商场多年的人,在他儿子面前闭上眼,“随你怎么恨我,你母亲辛苦一辈子,你应该让她安息。”

还在演,估计把自己都骗信了。

江以黎幽幽看着被抓回来的江夫人,他坐回椅子上,心平气和的喝了一口热茶。

“没关系,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这么恩爱的夫妻,就要共同承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