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逍就是知道这一点,才开出了这么个条件来,他心下有十成把握,这小崽子为了留下来必然会答应。

到那时,他就意思意思的,出个几分力把人打个半残,然后让他乖乖卧床避开这一次试剑大会,在假装被其毅力感动,再顺势将人收下。

简直完美,这样既起到了威慑作用,又能有理由正大光明的把这只小崽子给留下来。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前一个目的,他心中算盘打地啪啪响,却不料……

逍楚河那双闪着光的眼里,光芒忽然一丝丝的消散,眸色黯淡的像是被洒了一层厚灰。

他昂起脸看向阮青逍,苍白的脸上是一抹带着几分悲伤的释然笑意。

“我还以为先生和他们不同,没想到……我的命是先生救的,先生既然想要拿走就是,不必找此借口。”

他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慷慨赴死的模样。

“师尊!”凌傲羽面染焦急。

阮青逍:?

他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复杂的像是一团被猫爪子挠乱的毛线球,一丝丝涩意顺着凌乱的线条涌上,如同被幼猫爪挠了一下,却又不舍得过重去罚。

尼玛这小兔崽子又开始装可怜!可偏偏……他大爷的就吃这一套!

阮青逍虽然打心里恨这个小兔崽子恨得牙痒痒,但他也的确养了他整整九十九次。

九十九次,哪怕每次就按百年来算,他和逍楚河也纠纠缠缠的有整整九千九百年了。

就是养一条狗,一年都会舍不得,更别说是个人,还养了九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