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逍垂眼望它,在那双扑颤扑颤的讨好大眼睛中,倒也没有怪罪,只抽手轻轻弹了下它的眉心,小兽捂着脑袋哼唧哼唧,又抱着那只冷玉似的手撒娇一般不住贴蹭。

逍楚河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幕,他眸底泛着杀意的红光一闪而过,将洗干净的灵果摆在案上。

“师尊,”青年的语气平淡无波,“诡兽多厄,还是离远些好。”

桑折是一只诡兽,天生带有诅咒之力,擅伪装,可赐厄运,常被认为是不详的象征。

今晨上路前,阮青逍本想留些银钱劳烦掌柜给少年安排个好去处,却被告知少年已经离去了很久。

他原以为是小少年心高气傲,不愿屈居于他人处,才不声不响地离去,然待飞舟驶离乐微,他袖间竟不声不响地钻出来个雪白毛团子。

阮青逍正诧异此物是如何避开他感知时,小兽仰起脸,蓝澈的眼眸里闪着娇憨。

阮青逍:……什么早就离去了,感情是变了个身在这等着他了。

诡兽体型不大,仅有巴掌大小,全身雪白,四爪裹了圈黑毛,两只耳朵如狐狸般上尖下宽,三条毛绒绒的大尾巴蓬松好挼,不能说可爱吧……那简直是太可爱了有木有!

直接让阮青逍这个毛绒控彻底沦陷。

于是桑诡兽折顶着逍楚河杀人的目光,成功获得了飞舟的乘坐舟票一张,和顶级座位

阮青逍的怀里。

“无事,”揉了揉桑折高高支起的耳朵,阮青逍的声音里都带了些笑,“诡兽不伤人,何况它……”

话音顿住。

诡兽最大的能力就是诅咒,没了言语能力就相当于被拔去了尖齿利爪的凶兽。

这孩子一定吃了很多的苦……想到这里,他顿生怜爱之情,从果盘中捡了一颗灵果来剥给小兽吃。

逍楚河,逍楚河简直要气炸了,他盯着桑折的眸光在一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