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现下场面不允许,他特么的就要跳起来骂娘了!

那双长睫扑颤了一下,悬挂在上面的一点水珠顺着面颊滚落,男人指腹贴来,阮青逍强忍着不去躲,抬眼时,眸底铺着一片寒霜似的寒凉。

“阁下怕是认错人了?本尊座下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我这样的?”逍楚河闷笑一声,他将阮青逍逼去池边,撩起他一缕湿透的发在指上轻捻,“师尊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样的?”

“欺师灭祖?罔顾伦常?还是……”

男人声音微顿,俯身凑近,白茶气息铺天盖地,他血色的眸底有一丝波动转瞬即逝,“大逆不道?混账?畜生?”

“这些词,师尊没有说腻,弟子倒是都听腻了。”

他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握在阮青逍腰间的手却在瞬间收紧。

掌心灼热的温度穿透了薄薄衣衫,烫得阮青逍闷哼一声,登时软了腿,却因被困在逍楚河怀中不上不下的无法挣脱而无计可施。

这臭崽子分明就是故他娘意的!

“师尊,”逍楚河的身躯朝他压来,白茶的香气里透着一丝阴暗腐朽的气息,带着阮青逍不愿记起的梦魇,濒临死亡时的窒息和无助,还有体内源源不断,如浪涛翻滚涌动般的热潮。

他忍无可忍低喘一声,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他紧紧攥住手边的衣袍,白皙的指尖泛起海棠的艳泽。

阮青逍气得颤抖,他想叫逍臭崽子滚远点儿,但一开口,却是从嗓间逼溢出的低泣,他无法否认,深刻在他灵魂里的,是对这个人靠近时的坦诚和习惯。

逍楚河的动作微微一顿,头颅低垂,轻轻枕在眼前瘦削的肩上,拥住阮青逍的力道好似要将他融入骨血之中。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