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仙师虽然无论谈吐还或是行事都瞧起来十分温和,不矜不伐的,没有半分架子,但却有种迥然不群之感,尤其周身气度更为不凡,必不该是什么不知名的小人物才是。

他走上前和阮青逍辞行,面上流露和蔼笑意,将言谈举止拿捏了妥当。

“埋骨一事幸有仙师同道主出手相助,不然这些小弟子们怕是都要折在这里了,这份恩情,我池千机铭记于心。”

阮青逍微微一颔首,“池长老这话严重了,此事事关大局,共抗天魔乃是修者本分,不必言谢,便就在此留步罢。”

几日相处,池千机知阮青逍不喜阿谀奉承那套,客气一句见好就收。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望了眼身后忙碌的营地,“若非不是此地还需我来善后,倒是应该同仙师一道去拜会道主讲清始末缘由,而此番……便只能劳烦仙师替我朝道主问候了。”

阮青逍笑了笑,知晓他打得什么主意。

“沈清的事情我自会向道主言明,池长老不必担忧,至于后面的事情,便看道主他老人家如何抉择罢。”

……

回去的路上,阮青逍咬着逍楚河洗净的灵果,总觉着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他撑着下颚,盯着逍楚河那张伤势全好的脸陷入沉思。

嗯……帐子赔了,歉也道了,罚也罚了,男主被凌家一封家书召回去了,估摸着是命运的齿轮又转动了,坑货还在休眠中还没有醒……

奇了怪了,他到底还忘记了什么?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很是恼人,越是想就越想不起来,越想不起来就越是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