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你有点激动了,阮青逍嘴角一抽。

“想当年,”沈宵沂轻笑一声,“但凡这两小子打架,你总要开个赌局拉着我们一起赌……”

“还有这种事?”阮青逍当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他边往逍楚河那端走,边回嘴,“那看来,我经常赢得盆满钵满了。”

不然怎么会老拉着他们赌?

“不,”沈宵沂望着被困在结界里的黑衣青年似笑非笑,“你向来都是输的。”

话音悠悠坠地时,阮青逍正好走到了逍楚河的身边,一片浅薄的影子落在了地上。

低垂头的青年似有所感的缓缓抬脸,和阮青逍目光对上时,又飞速垂下眼,下意识扯了下衣领,想遮住什么。

他喃喃道:“师尊。”

青年身上的黑衣有些残破,领口更是被撕得破烂,尽管他想遮掩,但阮青逍仍旧一眼,就看到了他颈间横于喉头的狰狞剑痕。

干涸的血渍在皮肤上触目惊心,似乎再深一点就能割断筋脉。

他眉心皱起,下意识往凌傲羽的方向看去,那孩子应该不至于会下如此狠手才是。

这样的场景,沈宵沂曾经看见过无数次。

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看似‘小可怜’的青年身上,和逍楚河沉下的目光一撞,又若无其事地收回。

在争宠这一条路上,凌家那小子还道阻且远呐。

“为什么又打架,”阮青逍的声音有一些冷,似初冬的寒流迎面吹拂,“再用切磋的名义糊弄我,就自己滚回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