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九没有出声。
阮青逍解了它的禁言,视线落在窗外逍楚河的身上。
闭门三日,这小崽子就在这里跪了三日,阮青逍拢了拢袖,一道灯色在他青纱袖间微微一晃,留下一道暖意。
一声轻轻叹息。
“说说罢,当初的我费尽心思,究竟给现在的自己留了什么?”
对于逍楚河,阮青逍心底下的情感一直都十分复杂。
他既心疼,却也对那百世的不得善终耿耿于怀。
怨过、恨过、麻木过、自责过也释然过,但却从来没有像如今一般平静过。
“执念。”
他轻轻念着这个词,哼笑一声,在光屏上点开九九九放上来的文件。
那是一段影像。
背景很熟悉,是他在青逍观的那间卧房,后面白玉屏风静立如初。
阮青逍晃了晃神。
这一世的屏风早在当初他抽飞逍楚河时被砸了碎,虽然后来被那小崽子修复好了,但细枝末节处却仍能见得碎痕,便就被那崽子抬去自己房中了。
如今摆在他房里的是一扇紫檀木雕的扇形屏风。
“咳咳,”画面晃了晃,里面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这样能录下来吗?”
里面人似乎在和谁对话,但阮青逍却从始至终只听见一道声音。
画面中映入他自己的脸,神情悠然自得,唇角带着几分笑。
“今日难得将那小崽子哄出去,想着也没几天了,还是快些将这件事办了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