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的指节颤了颤,像是要挽留,要抓住什么。

不该奢望……

逍楚河哼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

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天底下最柔软也最硬的心肠,他怜悯天下人,天下事,却唯独不愿分一丝给他。

没关系,他舔了舔牙尖,舌尖将腮肉顶出小小鼓包。

师尊不给,他就自己去拿。

这个道理,他明白得不是一两日了。

【叮咚,黑化度+5】

【叮咚,黑化度+5】

【叮咚,厌世度+10】

【叮咚,厌世度+10】

……

耳边此起彼伏响起的通报声险些让九九九炸了,阮青逍却丝毫不慌。

他静静和那双浓稠的血色瞳孔对上,在森寒的眸底,看到了逍楚河不加掩饰的疯意和侵占,还有掩在底下的惶恐和不安。

脑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一幅画面。

那是年少时的逍楚河,浑身却缠满被血色侵染的绷带,他站在阴影里,明明是扬着唇角在笑着,阮青逍却觉得他的眼底溢满了悲伤和绝望。

“师尊,”他听见那个孩子张嘴,哽咽着问,“你不要我了吗?”

他呼吸猛然一滞,心脏一缩,泛起针扎似的密疼,下意识想伸出手去。

沈宵沂说得对,画面中的‘自己’也说得对。

亲眼所见,阮青逍才真正相信,眼前的青年对他,有着过于偏执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