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狗崽子, 分明就是头蠢笨的猪崽子,不挣扎不反抗,就知道回来在他面前耍横!

忍无可忍, 他一拳砸在床板上, 震响之余, 牵起一片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阮青逍:?

什么东西?

声音引起静坐外堂人的注意,宛如石像般僵坐了半日的男人眸珠微微一动,泛着幽森孤寂的寒凉眸底忽然多了抹暖色。

像一缕晨光穿透云霭和渊石峭壁,静静落在从无光来过的渊底。

逍楚河望向被纱幔垂掩下的床榻,缓缓起身,玄黑长袍垂曳一地,更衬得身型颀长挺拔,如高山冷松。

晃动的灯色落在男人面上,在睫羽打下的阴影里,黝黑的眸底,藏着他所有的渴望和贪求。

一帘之隔,摸索到腕上圈环的阮青逍抽了抽嘴角。

方才初醒时陷于梦境的悲伤,已然随着彻底醒神而渐渐平复,只余几分淡淡酸涩的沉淀,像是咬了未熟柠檬留下的余韵。

他方才气得上头,此时不免有些眼酸脑胀,又因心下觉着有些丢脸就没睁眼,只在那里摩挲着扯弄手上的圈环。

这小兔崽子又给他来这一套。

阮青逍有些气笑,却不怎么惊讶。

扣在他腕上的环子不重,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被细心裹了一层软和皮毛倒是不硌人,下面拖着根手指粗细的链子,顺着摸索,好像一路延伸进墙体。

呵,标准小黑屋配置没跑了。

阮青逍抽了抽嘴角,自暴自弃地瘫在榻上缓了一会儿,觉得好受了些,才准备睁眼看看现下身处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