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的时候, 阮青逍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他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才会在稀里糊涂中应下了逍楚河这个荒唐至极的要求。
玄色的垂帘放下,遮去了微弱的光。
阮青逍短暂地失去了视觉,但却令其他感官在这夜色中更为敏锐。
他能嗅见飘散在空气里逐渐浓郁的白茶涩香, 像是在炉子上被烫了暖,一呼一息间沾着烫意, 令他心跳莫名快了些。
看不见的旖旎仿若粘稠蛛丝, 将无意撞进网央的猎物死死黏住。
系在腰间的漂亮结扣被同一双手松散,簌簌声响中, 青灰色的长袍从肩上滑落,阮青逍眼皮猛地一跳,有几分紧张地蜷了蜷指节,下意识揪紧手边的一片料子。
这种事于他而言, 并不是头一次,但刻在记忆里的每一次, 都是充斥着侵略意味的强迫和掠夺,逍楚河甚少会待他如此温柔。
倒不是讲他是什么,非要在这种事上粗暴一些的受虐狂, 只是逍楚河慢条斯理的动作, 令阮青逍觉着自己像是刀俎上的鱼肉, 温水里的青蛙。
他泡在一汪粉色水里,连骨头都酥了,着实磨得十分难受。
白皙额头上沁出一层煎熬的薄汗,阮青逍舔了下发干的嘴唇,他能清晰感受到衣带被逍楚河抽开时,棉质的软料摩挲出的轻微声响。
忍无可忍的,他抬腿踹了狗崽子一脚,没好气道;“还做不做?不做滚!”
这一脚踹了个空,裸露在外的脚踝被人牢牢握在掌心,青年掌心滚烫的温度灼得阮青逍口干舌燥,连脸都烧烫了起来。
逍楚河低笑一声,在阮青逍还未反应之时,细腻的吻便落在苍白又纤细的足裸上,密密麻麻的,一路往上,像是吞噬燎原的火。
仙人的足踝纤细又骨感十足,逍楚河一手就可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