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停在窗旁梳羽的鸟雀,心不在焉地倒着茶,直到有人从他手中接过去弯嘴小壶,他才察觉盏中的茶汤要漫了出来。

“瞎操心。”

沈宵沂评价一句,试了试小壶温度,又提去了红泥炉上烫着。

阮青逍没有反驳,只将茶盏往桌里推了推,以免沾湿了袖纱。

有人在此时进来,沈宵沂挑了挑眉起了身。

阮青逍以为是千机,没有转脸,又去看窗畔理羽的雀,直到有人在身后唤他。

“师尊。”

青年的嗓音间尽是温柔,还带着几分笑。

阮青逍瞳孔隐秘一颤,陡然回身,玄袍青年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待和那双悠悠水波似的眼眸对上,阮青逍才有些惊讶。

逍楚河周身的气质完全变了。

先前的逍楚河仿若深黑渊谷,给人以危险和心悸之感,尽管他所装纯良,但眉眼间不经意浮现的偏执和阴鸷仍旧令阮青逍有些心惊。

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逍楚河,仿若金阳彻底照进了那方渊谷,入目皆是一片温润暖意,好似不在陷于那片黑暗,又或许黑暗于他而言,不再畏惧半分。

逍楚河走来阮青逍身前,和他对视,睫下的一双墨眸深邃幽沉,他伸出手箍着阮青逍的腰,一寸一寸将他拥入怀中。

白茶香气扑面而来。

“我回来了。”

他如是说,伴着几声清脆的鸟鸣。

落在阮青逍唇上的亲吻逐渐变了质,逍楚河握着他的腰将他压在身下,灼热的沾着湿气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下,密密麻麻的,差些就令他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