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酒没有回答,实际上,他自从比赛结束就开始头部不适。起初他以为是波本用竹刀打得太狠,然而这股钝痛渐渐地愈演愈烈,并在他起身准备回办公室休息时达到顶峰,犹如数万根钢针一齐从后脑勺狠狠扎下!

他一时没站稳,摔倒在地。

谁知道这么狼狈的场面居然被波本逮个正着?

羞耻感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仅剩的理智也宣告出逃。

“滚。”他气急败坏地说。

降谷零却像个愣头青靠得更近,“如果您站不起来,我可以……抱您去医务室。我们现在就走。”

降谷说这话时也犹豫了几秒,诚然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有点辣眼睛,不过人命关天,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放特么的狗屁。

琴酒没想到波本脑子里还有这么装浆糊的时候,靠着模糊的视野,他发现对方真打算伸手抱自己,立刻急火攻心,苍白的手指胡乱地在地上摸索一阵,找到了横尸的竹刀,在波本碰到他身体的前一秒,用尽力气挥出去吼道:

“我让你滚!”

“啪”的一声,万籁俱寂。

竹刀猛地抽在降谷左脸,立刻浮现出一大片红痕。

他愣住了,感觉自己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黑泽看都没看他一眼,像护住尊严般紧紧攥着手里的武器,声音嘶哑地说:

“滚出去,关上门,然后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

两人僵持着,互不言语,过了将近一分钟,降谷零总算乖乖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