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那头传来一些模糊中略带哭腔的声音:“教官,我想见你。”
虽然音量不大,但多年的熟悉仍让降谷毫不费劲地认出了对方正是自己的好友—诸伏景光。
这种脆弱,是对方面对他时从未展现的。
降谷鬼使神差想起松田的那句“景光啊,为了制造和黑泽教官独处的机会,张嘴就说我们不陪他加训。”
居然是真的吗?
一股无名怒火从降谷胸口窜起,在黑泽朝他投来一瞥时达到顶峰。
他跨前一步捏住黑泽的后颈,在对方说话之前倾身上去。
即使是剧毒的眼镜王蛇被掌握了七寸也无计可施。
吻来得猝不及防,降谷的舌头顺着对方的唇缝探进去,像无数次在梦里做的那样攻城略地。
原来就算黑泽平时讲话毫不留情,里面也是湿的、软的、温热的。
这感觉比梦里做的好无数倍,让降谷忍不住探索更多,掠夺对方氧气令他晕眩甚至昏迷,好任由自己摆布。
暧昧的水声在两人耳边回荡。
降谷边亲边观察黑泽反应,捕捉到那狭长眼眸里转瞬即逝的杀意,接着右肩传来一阵剧痛。
他闷哼一记,牙齿下意识用力,咬破黑泽舌尖,似曾相识的血腥味在彼此口腔蔓延。
降谷被推开了,低下头,发现自己肩膀上的刀,插得极深,只有刀柄还留在外面。
他看黑泽连抽几张湿纸巾嫌恶地擦着嘴,莫名笑了:“听说有很多学生为了教官,想得到优秀毕业生的位置。”
黑泽动作一顿,漫不经心反问:“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降谷握住刀柄一点点用力拔出,明明是极其痛苦的事,他却表情不变,一双眼灼灼地盯着黑泽。
直到最后刀尖离肉,“扑哧”一声,鲜血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