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玉,钱家三口都是善人,你先把人寄放在他家里,明日一早再去接回来吧。

且不说小玉这一夜如何担惊受怕,马宅的姑娘们见了柳若眉,又是如何痛骂鸨母。

等到第二日,马介甫接来了小玉,令她们姐妹团聚之后,才带着几分颓然,找到了傅玉衡。

“马兄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呀。”

马介甫一向潇洒肆意,还颇有几分任侠之气,不说时刻意气风发吧,也绝少有这般神色颓唐的时候。

“嗐,先别说了,今天我是找你来喝酒的。”马介甫摆了摆手,示意他拿酒就完事。

傅玉衡也没多问,直接就让润笔开了一坛新酿的白干。

酒坛揭开之后,他取一下腰间的琥珀,在酒水里浸泡了一刻钟左右。

酒香逐渐浓郁,新酿的白干很快就变成了十年陈酿的老白干。

“去年酿的都喝完了,这一批才埋下去一个月,马兄将就着喝点儿吧。”

“无妨,我只是想借酒浇愁而已。”

马介甫沉沉叹了一声,给自己倒了一碗,一仰脖子就喝了个干净。

“诶。”傅玉衡赶紧拦住,“你这样喝不行,很容易醉的。”

又吩咐润笔,“快去后厨,让厨娘收拾几样下酒菜来。”

下酒菜不算大菜,几个厨娘合力,很快便收拾出了十几样。

有酸味的果干,有各种肉脯,还有盐水煮的豆子。

看见盐水煮豆子,傅玉衡不期然就想起了另一道经典下酒菜——盐水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