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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拉的手莫名微微一颤,她想起了上一年,乌姆里奇的惩罚手段,弗雷德就被她警告过。西奥多的声音如此平和又如此淡漠,他在告诉莱拉这跟羽毛笔的作用,在告诉莱拉残忍的现实。

“你认为乌姆里奇这种惩罚是跟谁学的?”西奥多说,“是在斯莱特林里学到的,这是斯莱特林级长们心照不宣关禁闭时的手段,当然只适用于斯莱特林的学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谁起的头,所有的级长默许了这种惩罚,就连斯莱特林的院长也是,这种关禁闭的惩罚通常用于被扣分的学生。”

西奥多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脸,她像是害怕一样往后躲开了,西奥多叹道:“德拉科也用过——”

“莱拉,他们只是在遵守规则。”西奥多浅浅笑着,搂住了她,“你也可以选择不参与,因为有其他人在。”

少了莱拉一个级长,也还有五个级长。西奥多这话无非是想让她好受些,但莱拉能隐隐感受到,这番话蕴含了怎样的深意。像撕开遮羞布似的,好让莱拉看清楚这些刀刻一样的疤痕,背后是血迹斑斑。

这是斯莱特林某种对法律条规的藐视。

……

学期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在星期六,仍然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与上个学年不同的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里莱拉眼熟的人几乎都不见了。她看到对面除了波特一个人以外,都是今年刚选拔上来的,凯蒂倒是七年级,但她现在在圣芒戈住院。

想到这,莱拉抿了抿嘴。她往教授看台那里看去,还是没有看到邓布利多,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的人影,也幸亏是这样,莱拉才放下一点心,起码邓布利多不在。

格兰芬多的三位追球手是德米尔扎·罗宾斯、金妮·韦斯莱以及迪安·托马斯;击球手则是就读三年级,宽胸膛、矮个子的吉米·珀克斯,另外一位叫里切·古特,看上去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