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他现在看上去糟透了。

尼诺放弃了让自己看上去更体面的尝试,整个人瘫在警车后座,等着警察把自己拉去坐笔录。

然而他最先等来的不是警察,是他的当事人。

一般来说,尼诺哪怕私下里总是穿着毛绒睡衣和人字拖,并且及其厌恶西装这种现代人的正式服装,但介于当事人是给钱的那位,他总是尽可能的在自己的金主面前穿得人模狗样。

考虑到十分钟前他刚刚死里逃生,尼诺认为自己还是有在维姬·维尔面前稍微狼狈一点的资格的。

金发女人熟门熟路打开警车的门,坐在了尼诺身边,“很高兴见到你没事,亲爱的。”

“你肯定更高兴见到布鲁斯没事。”尼诺不吃女人的糖衣炮弹。

“别吃醋,尼诺”,维姬继续毫无诚意地甜言蜜语,“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律师。”

尼诺冷笑一声。

“听说布鲁斯愿意替你出赎金。”

“所以,告诉我,”维姬眼睛里闪着光,她凑近尼诺,“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哦,这他妈的多了去了。

尼诺有点头疼。首先他可以确定布鲁斯绝对不是像电视里表现的那样白痴,一个花花公子哪怕是热爱极限运动也很难练出那样的肌肉和反应速度,其次尼诺也认为杰森·陶德的死绝不是像布鲁斯放出的消息那样简单。

在他猝不及防提及到杰森·陶德时,布鲁斯的反应真的很奇怪。

尼诺可以理解布鲁斯的悲伤和疼痛,可为什么布鲁斯会对杰森的死亡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