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道:“反正你从未把我列入求助名单不是吗?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或者说无论在哥谭还是在纽约——我不明白是什么让我这么不值得我的男朋友来信任。”
在令人窒息的空气里,最先坚持不住的是弗吉,他勇敢地迈出一步。
“所以,呃,”他尴尬地瞧着这一对情侣,想要打圆场勇气瞬间消失不见,“我出去给凯伦打个电话,她一定很担心。”
“我没有给爱尔兰人干活,”尼诺望着弗吉逃跑的背影,望着马特出租屋脱落的墙皮,望着沙发上还没擦干净的血迹,就是不去看马特的表情,“我知道格罗托是爱尔兰人只是因为我之前还在纽约时认识一个爱尔兰人的小喽啰,他现在已经死了快一年了。”
吉米:“……虽然你们大概没人在意,我在爱尔兰帮时也有代号的。”
尼诺没理会吉米的胡言乱语,他耸耸肩,“好吧,我猜我们都需要些时候来冷静一下。”
他找出了他的行李箱,西装,睡衣,领带,袖扣,他的手机充电线和他放在马特床头的书,他的运动手环还有他随意丢在桌子上的律师证,最后尼诺抱起他前些天刚买回来的小盆栽,冷静地转身瞧着马特,“所以,你还坚持是车祸?”
“……你在纽约的案子究竟是什么?”马特扭头转向尼诺的方向反问道。
尼诺张张口,有一瞬间他实在很想告诉马特实情。他并不好受,康斯坦丁的病重,手和会的压力,黑空的真相,件件压在他身上。可尼诺最后只是笑笑,“记得吃药,马特。”
他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