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律所附近的那家,深度烘焙的豆子加双倍的鲜奶油,是马特绝对不会去选择的类型。
当弗吉踏过陈旧的地板又走入湿冷的地下室时,马特正费劲处理他后背的一大块淤青,这是昨晚刚刚留下的伤痕。菲斯克正在重整他的地盘,光凭借马特一人,是没法在短短几个晚上就重新击垮他,可马特觉得自己干得还算不错,起码那些想重操旧业的人,得先在内心权衡这值不值得得罪地狱厨房的恶魔。
弗吉推开门,他额头上渗出汗珠来,语气充满惊喜:“马特!尼诺回来了——你后背是怎么回事?”
弗吉苦笑:“每次见你,你身上都带着新伤。”
马特重新套上毛衣,遮住身上所有的伤痕:“老样子。”
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的同时仿佛卸下了身上的发条,脸上的每一根细纹,身上的每块肌肉都舒展开来。尼诺的安全回归在他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有效减轻了被夜魔侠丢去警局罪犯的伤情。在佩蒂特律师消失的那段时间,马特打人的力度,用弗吉的话来说,像是要把所有人的脑袋像西瓜一样敲爆。
“布莱特也给我打过电话。”
“操,”弗吉咧开嘴,“对着你大骂尼诺?”
“更像是希望我立马去纽约警局把人带走。”马特微笑。
弗吉搓搓手,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你身上还背着嫌疑呢,哥们,别忘了,不是每个警察都是布莱特。”
“哦,没人比我更清楚这点了,”马特嘲讽道,“不如你猜猜还有谁不是菲斯克的人?”
“乐观点,”弗吉耸耸肩,“尼诺手上肯定有凡妮莎的把柄,起码菲斯克目前看来足够在意凡妮莎……”
“或许不是把柄,是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