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谕说他还在和塔利亚玩捉迷藏。”

“这很奇怪,她没必要躲他,”提姆沉思道,“布鲁斯肯定发现了什么——你说恶魔之女会藏着什么?另一个恶魔吗?

尼诺不以为意,他低头给身在纽约的男友发消息,“我不知道,毁灭世界的计划什么的吧——操,我明天要去拘留所!”

“尼诺少爷。”

“我的错,阿尔弗雷德,”尼诺飞快低头挨训,“别操心这个,布鲁斯能搞定,只要他记住和塔利亚上床的时候做好安全措施——”

“别。”提姆抱着杯子惊呼。

“你一定没见过他俩相处的时刻,我不介意布鲁斯和性感危险的女刺客约会,只是我没法再承受一个挑战我睡眠质量和心理素质的孩子——顺便说一句,你们每个人都像是恶魔来到了人间,”尼诺望着满脸不忿的提姆,他挑了挑眉,“想象一下,一个孩子,无论性格是像布鲁斯还是塔利亚——”

“别,”提姆拿饼干塞住尼诺的嘴,他诚恳道,“别讲鬼故事。”

“求你了。”

杰森短暂休息了几天。

他或许把没法安睡的原因推给肩膀上的子弹,但他心中其实清楚,是和夜翼的对话像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脊背。

入夜,他安全屋里的床垫凹凸不平,随着他的翻身,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旧日的残片随着他的呼吸,在夜色的掩护下,肆无忌惮地冒出来,散落在他安全屋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