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入住,高阳找当地的部队接洽,询问山路的积雪情况。我爬上屋顶,坐在天台边抽烟,风有些大,我把冲锋衣的帽子扣上,脸埋在里面还挺暖和。

胖子在楼下抢老板儿子的小滑板玩,但动作不大利索,摔了好几跤。

不远处就是宽阔的雅鲁藏布江,黑暗中看不清江面,我闭上眼,在喧闹中寻找水流,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我仿佛感受到了一种洗礼,整个人也静下来,西藏的神奇就在这些山水之中,罪恶的宗教文明另说,但大自然中,总有些静悄悄的神秘力量能安抚人。

我睁开眼看着胖子,他终于成功踏上滑板,往前蹬了几米,滑到头不会转弯,又摔了。他拍拍屁股上的灰,抬头看到我,朝我挥挥手,我笑了笑。

饭菜上桌,老板招呼分散的众人吃饭,胖子挨着我坐下,小声说,“我刚才看你坐在屋顶那样子,差点以为看到了小哥。”

我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找到话说的时候胖子已经去抓肉吃了。我只能猜测,可能因为戴着兜帽,昏暗里确实很容易产生错觉。

途中我们歇息了几站,时间不急,便带着旅游的心态走完这一路。跟着的那两个小兵不习惯这种懒散做任务的态度,追着高阳问了好几次,他们是不是来陪玩的。高阳只能苦笑道,“可能真的是吧。”

好玩的是中途我们在山南市伐木场停了几小时,高阳跟伐木场的负责人好像是老熟人,两人吵了一架,吃饭完给钱,那负责人不收,我们不得不帮忙搬木头抵债。高阳惭愧地在一旁道歉,说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没想到能碰到那个怂包。

干苦力的同时,我们乐得听了一段部队里的传奇故事,这里便不再赘述,总之,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难忘的经历,无论是好是坏,走在故事里的始终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