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夹克回头瞥了眼我的袖子,“如果我死了,你再也见不到王盟,他是死是活,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而你,狠不下这个心。”
听起来他以为自己很了解我。我笑了笑,“知我莫若刘警官,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还真想跟你结拜成把子。”
刘夹克道,“我们观察你很多年了,无论你是齐羽,还是吴邪,或者说你们压根就是同一个人,一个人再怎么变化,本质永远是一样的。”
联系上下文,我不由得感觉他是在阴阳怪气骂我是个不懂辨别情况、只有一颗善心的大傻子。我得承认,某种程度上他说对了,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我了。
我问,“你们跟踪我多少年了?”
刘夹克道,“你在你妈肚子里时,就盯着了。”
我道“这不就是跟踪狂死变态吗?”
刘夹克笑了两声,“你这么形容也没错,如果你不是生在这个家庭,我还挺想把你当成我的弟弟。”
我想起其中一次重开,我为彻底了解汪家的组织运行结构,伪装成一个轻微智力缺陷的孤儿,流落街头一个多月,终于被汪家发现,凭借出色的记忆力特长,进入阿穆尔州基地训练培养。后来有个位置不小的带头人认我当了弟弟,那个人叫汪岑。
我看了看身旁陌生的刘夹克,他不会是汪岑吧?汪岑在阿穆尔州基地时,手下带着一百人的团队,重要决策文件都有他的签名,不该会这么轻易伪装身份到我身边,万一暴露被抓了,汪家损失可不小。不过也不一定,汪岑可能把刘夹克绑架了,今晚才伪装成他。
这条路很快走到尽头,那栋小楼亮着灯,门柱上还挂着五颜六色的小彩旗,快到半夜十二点,还放着古典音乐,小提琴断断续续,十分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