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中的嘶吼还未停止,他看起来很愤怒,视线一直在我、汪岑,那个文件柜上移来移去,不过我很疑惑,他能恨谁?

汪岑道,“我是当着他的面,给林阿妹套上面具,完成身形伪装的。”

上个月五一劳动节,我还打电话问过养老院,林其中的老妈身体倍棒,只是因为常年生活在非人林阿妹和精神病林其中的双重刺激下,惊悚片突然快进跳到片尾,她产生应激创伤,似乎已经忘了曾经发生过的事。她坚信自己有个在大学当教授的儿子,工作很忙,常年不去探望。节假日我常托人给她买些水果,她收到果盒,会给院里的其他老人炫耀说,这是教授儿子送的。

汪岑问,“有个私人问题,你方便回答吗?”

即便我现在被捆着,汪岑也是背着汪家进行违规的个人活动,在林其中疯狂无力的发泄衬托下,我们聊起个人话题,实在有些不尊重此时紧张的氛围。我很清楚汪家严苛的规矩,违背集体意志的人的下场,如果惊动别墅外的人,可能待会儿逃跑的队伍里会多一个汪岑。

我让他有屁快放。

汪岑道,“如果王盟真的变成了黑飞子,你会解决他吗?”

林其中已经哭得没力气,歪躺在水泥地上,一边口吐白沫一边抽搐,无法判断他在装病还是真中风了。如果此时我行动自由,我会毫不犹豫给他来一枪。

“我知道变成黑飞子的痛苦,所以我绝对不会让王盟经历这样的痛苦。”

也许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酸,汪岑只是嗯了声以作回应。

铁门外有些脚步声,应该是白蛇他们来了。

汪岑苦笑了下,举起枪恢复几分钟前的动作,“你快下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