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琪取出卡片相机,太久没使用,走电严重。两人不得不等待十分钟,开机调到图库一看,只有几人爬山过程中的照片,最后一张是井道里熟睡的张海琪,时间是1990年7月21日,进山的第五天。

张海楼放下相机,“你别担心,他们也能进房间删除,况且,云彩也会使用它,没准是云彩删的。”

张海琪摇头,“不,云彩不可能这样做。”

“理由呢?”

“没有理由。”

这句毫无理由的结论很不理智,她到底依据什么下的结论?张海楼从未见过这样的张海琪,但他无法否定一个人情感的动容。

“这事另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在这里好好保护自己,即便是大张哥,你也要小心。”

“你出去做什么?”

张海楼拖出箱子,往背包里塞了两套衣物,“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出一年,你会迅速衰老,张海杏能给巴乃村里的村民下潜意识,让他们忘记你现在的样子,然后重新认识你。”

张海琪无法反驳,在没找到解决办法之前,他们会一直住在这里。但是她的心里莫名其妙有一些不悦,以前不会这样,可能是那些迟到的生理成长影响了自己。难怪所有人到中年都喜欢感叹时过境迁,人心难测。

张海楼拎着包下楼时,张海琪拉住他,问道,“她会愿意帮忙吗?”

张海楼笑道,“她一定会,因为她肯定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