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黑暗的太湖上人声鼎沸。这个点,已经载不到什么客人,船家准备休息了。此时,一艘艘船上的灯光又次第亮了起来。

小鱼儿心神激荡道:“看来这些人都苦安清明已久。那少侠我是非替他们除了这个害不可了!”

花无缺也正色道:“是。更何况,安清明很可能是堂主之一,现在荷露大概在他手上,我们是势必与他正面交锋了。”

他们把马送上了那女子的画舫,两人钻进了江舟的乌篷船。江舟吆喝一声,把船撑离岸边,跟着渔女向前去。

其他的船家也纷纷送道:“少侠好走啊!少侠一路平安!”

小鱼儿笑嘻嘻地拱手道:“多谢各位!多谢!”旋即在花无缺身边盘腿坐下。

花无缺摇着手上折扇,看着船外粼粼的水波,触景生情,低吟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小鱼儿浅浅笑道:“我猜你又要说来得不是季节了。”

他话音未落,寒山寺真的敲起了钟。和夕照下净慈寺悠扬的晚钟不同,这“当”“当”的一声声回荡在寂寥的太湖上,竟然也有些悲怆。

钟声响过,便是万籁无声。小鱼儿伸了个懒腰,头靠在花无缺肩上,打起连天的哈欠来。他眼角余光却瞥见花无缺的眉头突然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