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湙安慰他道:“王爷放心,以您的脑子,就是去查了,人家也能糊弄过去的。”十几年前通州的事儿,南安王起码要担一半责任,可他却至今安然无恙,文湙自然没什么好话给他。在南安王气疯之前,他接着道:“这也不是什么身世凄苦的采珠女,她是茜香特意训练出来的舞姬,专事服侍男人。一来去他国为自己国家筹足战资,二来,就像对王爷这样,战时窃取机密。王爷您自打沈将军来了,就没怎么管军务,心里气闷得紧吧。恰好这时候身边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妾,稍微挑拨一下,支持一下您渊深似海的智慧,您怕是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意见与沈将军的安排一一剖析给她听,好在床上炫耀一下自己的智慧,是吧。”
南安王何止是无言以对,他简直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趴他床底下偷听过。
这时地上的女人终于抬起头道:“小女子不知这位大人说得是什么,您若怀疑我的身份,大可派人去查。可您若非说我是奸细,起码要有证据吧。”
“你还真以为我和王爷一般好哄啊,你那套把戏收还是起来吧,我有媳妇儿的人了她比你好看。”文湙在她面前蹲下,眯着眼睛道:“你怕是还不知道,王府上的陈
管家和负责采买的卢管事昨天都已经因为你打起来了。”
南安王一愣:“你说什么?”
“什么是什么?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绿汪汪,我说你家小妾给你戴绿帽子了。”
南安王当下目眦尽裂,也不问是真是假,当下就要过来掐死那女人。沈东珠好容易用一句“与王爷你冷静点儿要是她死了叛国罪您可就得自己背了”将人拦下来。
文湙接着道:“你还真是聪明,为了行事隐秘,特意找了两个人传递消息。吴管家出入自由,负责替你将消息传出去,而卢管事负责采买,则是替你将外面的消息捎进来。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替你做的是什么。不过呢,”文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手帕:“这东西刚刚叫我的人截下来了,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