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这异常熟悉的严厉语调把她吓得一个激灵,锖兔感受到背上的孩子猛地一抖,咳了一声放松了口吻:“你右腿骨裂了。”
哦……没换地方。
朝日清醒过来。
锖兔是快到早上的时候醒过来的。被他绑在树上的富冈义勇从昏迷中惊醒,找到了正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睡成一团的他和朝日,把他们拖回了树底下。
……到现在一想起醒来时富冈的表情,锖兔还是觉得浑身难受。
朝日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沉默地被背着走了一会,揣着一肚子问题,拿不准自己该问些什么,最后她挑了一个比较保守的,试图开启一段良好的交流:“我们这是去哪里?”
她特意使用了“我们”这个同伴气息浓厚的说法。
“下山。”
……很好,聊死了,我真是个提问鬼才。
少年飞快地结束了对话,在非人的安静中感觉到一点不自在,微微侧了侧头,又咳了一声,做了一个迟来的自我介绍:“我是锖兔,昨晚谢谢你。”
然后他伸手把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一个人拽过来:“他是富冈义勇,是我的同伴。”
那个人顺从地被他拽过来,和朝日对上视线。
朝日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非常眼熟,脑门上的红印甚至还残余了很浅的一点。
黑发少年顺着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脑门,语气里含着一丝微微的不确定:“……昨天在树上打我的人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