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还觉得自己全天下倒霉得独树一帜,竟然完全没想到自己可能是万千倒霉蛋中平平无奇的一个呢?
日本每年莫名其妙丢掉性命失去踪迹的人那么多,之前为什么就觉得他们和召唤没有关系呢?
在尚且残留着三分料峭寒意的山林间,她听到自己因为缺氧和激动而愈渐清晰的心跳声。
「镇定,朝日,镇定。」膝丸担忧地试图给她泼点冷水:「且不说山姥切国广并没有想起来他的先代主人到底是怎么没的,日本这么大,要排除意外之类的干扰因素太难了。」
确实,仔细想想,又是吃人鬼,又是付丧神,还有伤口能一瞬间愈合的外国人,就差伏地魔了,弄出一些能瞬间把人变不见的玩意也很正常。
“哦,没事,我现在非常冷静。”少女喘着气的答音掠过林间的新叶:“就是有一点点高兴。”
倒不是因为发现可能有人和自己一样倒霉,而是一直以来这个高高在上杳无踪影,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东西实在是离她太遥远了,以至于即使她一边说着有生之年一定要活着解决它,却又不得不在它的规则下面灰头土脸地挣扎逃命,连人家的衣角都难以摸到。
而现在,即使什么都还没有弄清楚,朝日却觉得,她好像很隐约地,快要接近那玩意儿了。
而她到主公家门前的时候,发现主公也是这样觉得的。
绵谷到的很快,简直让人怀疑他之前就在蝶屋里养伤,他一个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弄到需要进蝶屋的地步,懒洋洋地出门来,看到朝日火急火燎的样子,二话没说把她夹在胳膊下面就带着走了。
朝日十分感动,但被夹着真的好想吐。
主公在和岩柱说话,他高兴得不得了,因为诅咒黯掉了半边的眼睛都在紫莹莹地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