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并没有从她的床上下来,而她此刻偏着头,只要将头摆正就能立刻将现场变成另一个不可描述的剧场。
可中露没空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二婚或是谈恋爱的事情了,她的伤口不大却还是很疼,病例上的文字就像是刀子一样刺着她的眼睛,扼着她的喉咙,那几个字恍恍惚惚比她被刀捅入的那一瞬间还疼。
她瞥开眼,把摊在她面前的病例挥手推开,病历翻倒落到地上,写着字的那一页扣在了地面上。
“痛感超敏?”
安室透说话的时候离她很近,他慢慢地背出了病历卡上写在最上端的文字,气息火热又滚烫,但是两个人此时都没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东西。
“够了。”中露用手掌根贴着他的胸口,一点一点把他推出了自己的病床领域。
“请不要再继续讲了。”她极力维持着冷静,但是尾音却掩盖不住颤抖。
她原本不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寡妇怎么会用到这么多的技能呢,一个寡妇怎么会需要丰富的训练基础呢?
她闭上眼睛,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流过血管的声音,能感受到白细胞修复皮肤的刺痛感,驱使她成为她自己的,从来不是她自己。
所有的声音都像是发生在昨天。
“中露,你还能坚持吗?”
“我可以。”
“你不疼吗?”
“我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