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真是煎熬。”她企图用高浓度的柠檬水麻痹自己,“这样艰苦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

“等到你伤口好的时候就可以。”安室透非常贴心地将她面前的酒瓶全部清空,以免她看着心里煎熬,“酒精会让伤口变得糟糕,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中露把眉头一皱:“你很介意伤疤吗?”

“伤疤是勋章。”安室透说道,“但是如果对象是你,我只会想起让你感受到的痛苦,我希望你少一点疼痛。”

“那你脸上的伤口,会留下伤疤吗?”中露歪了歪头,拿起桌上一根调酒专用的搅拌勺。

安室透一愣,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脸。

他完全没有似乎是做任务的时候留下的,他只顾着处理了身上的伤疤,忘记了脸上还有一道。

他用搅拌勺的反光面折射出自己模糊的脸,上面有一道细细的划痕,伤口不大,他并没有在意,这样的伤口小到就像挠痒痒。

“只是小伤。”他下意识地想抽出一张纸巾,来擦拭伤口的血痕,但

是却被中露制止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张小巧的创口贴来,轻轻地撕掉了创口贴的外包装。

“等下……你这是……”安室透来不及阻止,他只看见画着可爱的蜡笔小新画像的创口贴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中露就已经小心翼翼地将创口贴封住了他的伤口。

他想不通,一个穿着高腰短裙,没有烟酒就快要活不下去的女人,是怎么在她的碎钻昂贵小包里塞上这么童真的创口贴的。

他贴着蜡笔小新的创口贴,在思考一会怎么能安然无恙地从爱八卦的保洁和保安面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