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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泰京鼻腔里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估计是越发看不起这样惹事的队友。

宋时真终于排了个雷,一时放松下来,身心俱疲。她下意识地拢紧了机车夹克准备离开,却被传入耳朵的冷淡声线止住了步伐:

“你还真是喜欢穿别人的外套啊。”

她抬头茫然地看着面容阴沉桀骜的男人,然后又低头看了看姜新禹的外套。

是嫌弃她糟蹋队友的衣服了?

宋时真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发。她这是为了谁时刻揪着心一整晚?一时火气也上来了,小嘴叭叭的:“你的洁癖是要比太平洋警察还管得宽?”

黄泰京约摸没想到她会回嘴,一时哑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觉得uhey什么时候和姜新禹关系这么好了,那句阴阳怪气的话就滑出了嘴边。

看着黄泰京不说话,宋时真心道,要是不阻止就让你亲上高美男,指不定怎么吐一天呢,没准能把自己搓澡洗秃噜皮……

黄泰京的喉结动了动,到底没有反驳。他望着她离开,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瘦又长。

——

首尔被汉江分割成南北两半。几十座大桥屹立在江面,似乎跨越阶层只需要经过一段并非曲折的道路。

事实上每分每秒都有人被堵在桥面上,闻着机油难闻的气味,去幻想着自己穿梭在江对面戳穿天际线的高楼大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