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女孩子?
宋时真慢慢直起身子,低着头,声音柔柔的,说出的话却直截了当:“您的孩子喜欢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那是他的事情。您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都相元脚下一顿:“什么?”
宋时真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我说,睡了也好,没睡也好,那是都景锡和我的事,比起利用孩子在全国人民面前作秀的你,我好像更干净一些吧?”
“呀!哪里来的疯子?”都相元摘下眼镜怒呵,他伸手抹了把脸,用余光扫视着周围,像是在观察有没有人,确认安全后,他嚣张道,“说话小心点吧学生,不要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这是公然威胁了?
望着那张油腻而自以为是的脸,宋时真眼底锋芒顿起,往前一步用耳语般的声音威胁道:“别担心我了,想想如果都景锡知道您当年是怎么家暴妻子致使她离开两个孩子,又是如何在孩子面前编排谎言的,他会怎样?你担心过他们吗?不,你的眼里只有自己的事业。”
“该想清楚的不是我,是你。”
都相元震愕地看着眼前状似柔弱却语调坚定的女孩,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墙上,一脑门的虚汗浮了出来。
是罗彗星……那个女人和她说了什么?她居然敢威胁自己?
宋时真没有半分退缩,恢复了正常声调:“请您不要绑架他的人生了,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都景锡推门而出,面色沉郁。他将身上的宣传绶带解下,放在了台子上:“这是最后一次。您为什么要活得这么……低级呢?”
他拉过玄秀雅的手腕,淡淡的葡萄柚的味道又浮现了。
玄秀雅就像是一株柔软而坚韧的藤蔓,将他从泥泞中切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