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载的瞳孔有一瞬的紧缩:“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宋时真垂下头,夸张漂亮的耳坠像星星般耀眼,反将她那勉力的笑容衬出真实:“我一直是个边缘人物不是吗?因为一直在意别人对我的’空降‘标签,甚至连户口都不愿上在你们家。”
这是她前不久为了卸任而整理资料时发现的,姜社罗从未试图利用门户优势在oneair站稳脚跟,相反,恨不能撇清和林会长家族有关的一切。
徐道载松了手劲,神色有些复杂。
“可是知道了哥哥的病后我没法欺骗自己了。太可怜了,我们。我想温暖地拥抱你,想告诉你,病情不会好转,也不会恶化了,但生活会有好转的。你不用把自己逼的太紧。”
“oneair会更好的,如果有你的话。”
宋时真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将关心圈定在他喜欢的兄妹范畴内。
“姜社罗。”男人眯起眼,像是被激怒般,齿缝里吐出她的名字。
“知道吗?冲动自/杀的人周期为十三秒,你曾经在这十三秒内拉住了我的手,徐道载。”这些日子里,那些属于姜社罗的回忆时不时地将她的心捆缚着。
此刻,宋时真的呼吸急促起来。
十年前的巴黎。
年轻的女孩站在每日路过的亚历山大三世桥上张开双臂用力呼吸,身后的镀金雕像和大小皇宫也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