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伙头兵就我们二班的五个人运气好,全都没中毒。”覃师父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谢箐和艾玉蓉准备上去仔细问问这覃师父啥情况,还没行动,覃师父就叫了起来:“哎呀,我的棉衣啊,你这家伙,手抖就注意点啊。”

那长脸兵打汤时候,因为手抖,一不留神,满满一碗汤全都洒在了覃师父棉衣上。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长脸兵一脸内疚,“覃师父,我手抖。”

覃师父叹了口气,也没再责怪他,满脸心疼地看了眼自己那被汤水弄脏了的棉衣:“这大冬天的,我哪里还有棉衣换啊。”

大块头兵瞅了瞅覃师父那旧棉衣,微微奇怪:“覃师父,不是所有人都才领了新棉衣十几日嘛,你是舍不得拿你那新的来穿?”

覃师父懊恼地道:“老子要有新棉衣,还伤脑筋干啥。”

“为何没有?”旁边的士兵都疑惑地看向他。谢箐和艾玉蓉也看着他。

覃师父叹了口气,给大家说了起来。

原来,他们伙房二班确实是领了新棉衣的,可去领棉衣的小兵,为了方便,将棉衣搭在同去领衣服的马夫那马上。结果回来路上,有秃鹰冲撞了马,那马受惊,乱跳乱蹦。那几件棉衣,包括马夫自己的棉衣,全都给马踩得稀烂,刚好那又是有雨雪融化了的泥巴地面,总之,那几件棉衣,是没法穿了。大家伙也不敢再打报告去领新的,怕被雷将军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