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拿到了赤司屿住址的空井宗来到了宫城县。
“哥,若利上几年级来着?”空井宗看着眼前的白鸟泽学园,对着电话问道。
既然来了,就替兄长看一下儿子吧!
“……国一。”
“好多年没回来,白鸟泽真是大变样啊——”空井宗提前和学校沟通过,此时也只需要登个记就能去看望他许久没见的侄子了。
“屿的事办得怎么样了?”空井崇对他这个思维跳跃的弟弟无奈。
当初一言不合就私奔的是他,生了孩子扔给赤司家的是他,没办法放弃排球而离婚的也是他。
想一出是一出,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屿不肯跟我出国。”他在兄长面前还是那个闯祸后不知道该怎么收拾的孩子:“你没看到,屿她坐在轮椅上——她——”
“我知道你很难过。”
“哥,我真的后悔了。”
年少时对美丽柔弱的大姐姐无限憧憬,自以为做下了世界上最浪漫的决定,也是最不负责任的决定。
人一旦逃避一次,逃避将永无止境。
他当然还爱着赤司爱子,他们的爱情曾经冲破过他对梦想的坚持,但没能敌过岁月渐长后成熟理智的亏欠。
他亏欠他的家人,他的孩子,和曾经发誓要打到不能动为止的排球。
“好好去弥补吧,不要奢求她的原谅。”空井崇不得不事先打击一下弟弟:“虽然我没见过那孩子,但她一定生活得很辛苦。”
“我知道了。”
顺着记忆寻找,体育馆不知道翻新过多少次,好在位置没变。
“牛岛,你叔叔找你。”
正在练习发球的牛岛若利扭头,端正严肃的脸和他那兄长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