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神色大变。
帕拉斯反锁着房门,隐约能从里面听见呕吐声。埃玛更担心了,他甚至想就这么样强行开门,只可惜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学术分子而不是像帕拉斯和大书记官那样的。
好一会儿,里面的动静没有了,又是一阵沉闷的咳嗽声,埃玛听到了脚步声。
帕拉斯出来了,额角挂着薄薄的虚汗,眼角又是因干呕导致的嫣红,真是少有的狼狈。
“我没事。”虽然怎么样看上去都不是没事的样子。
“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他能理解。
少年深深地看着这个同他共事几年的伙伴,最终只是轻轻摇摇头:“抱歉。”
“没关系。”
埃玛不会失望,他知道。作为朋友,他说:
“需要我帮助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帕拉斯笑了,比不上他平时的灿烂,有些憔悴,但也比之刚刚那样子好了不少。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你注意休息,我先走了。”埃玛贴心地给他留下了独处空间。
————
少年回到房间,没有力气般软倒在床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被困在了净琉璃工坊,同被软禁的那些学者无二,说到底只是换了更好的环境罢了。
他失去了最后的倾听者,就连她的安危都无法知晓,仿佛自己走进了牢笼,多么愚蠢。
他为何坚持,他因何坚持。
为了他,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的朋友。
教令院是错误的,继续让这种人担任管理者只会让须弥的两极分化更加严重,在久远的从前,无论是沙漠还是雨林,都是须弥的一份子。
将知识笼络到自己手中,垄断,切断平民获取的资源,蒙蔽群众,这些都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