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边上瞄了一眼,是一个形象邋遢的大叔盘腿坐在地上给人画画。
那几个年轻人正围着说些什么,不时发出交谈声,似是对画有不同见解。
石慕岩匆匆扫了一眼,便移开眼,这些本地年轻人,生下来就在别人的终点,自然可以无忧无虑展现自己。
这样的人,无趣。
从警察知道是儿子报警后,陈埕不再贸然打扰儿子。
想来儿子并没有学到他外婆对人的宽容和敬重,因此不理解自由对他的意义。
索性,陈埕就在附近安下了家。
说是家,他本来就是一个流浪汉,住哪儿都行。
白天,他在附近人流量大的地方画画,以此赚点生活费,晚上他便找个安静的地方过夜。
他总能在这片地区看到儿子,虽说警察警告他别再靠近儿子,但没说儿子不能主动靠近他啊!
陈埕流水线般快速动笔,一张张自由奔放的画作,就从他手下呈现。
不时,就有懂行的年轻人惊呼。
还有个漂亮小姑娘拿出手机给他看画,“大叔,这画跟你画风很像,这位作者你认识吗?”
陈埕随意扫了一眼,认出了那张画,“这画,是我画的。”
“天呐!这画可还在市博画馆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