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卿酒不太懂他这话的意思,她记得山海经有很厚的一本,少说也有几百只异兽。

可她到现在,似乎就只见过夫诸当康鹿蜀和他。

其他那些呢?

“而且,”薄韫时看看自己的手,“这禁制也是时候该解了。”

他倒要看看青丘和苗疆之间到底有什么国仇家恨,让这禁制能维持几千年。

黎卿酒也看看他的手,“你以前就没试过解么?”

“没有,以前不在乎。”以前他觉得苗疆的禁制对自己的干系不大,能解则解,解不了就不解,但现在不一样。

黎卿酒差点脱口而出‘现在就在乎了?’,幸好她还有点理智在。

她站直身,跟他的距离相隔远些后,说,“那行吧,我们自己去解决。”

万一又牵扯进来什么无辜,可就不好了。

薄韫时看看外面的天色,“该走了。”

说话间,时间已经走向了八点。

黎卿酒莫名有点紧张,“我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手电筒。”

黎卿酒麻溜跑过去将手电筒揣兜里,又跑回来,“还有呢?”

“没了。”薄韫时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去。路过时,还顺手将房间里的灯给关了。

外面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

黎卿酒生怕自己跟他走散,也没去挣扎就任由他牵着。

不过好在等眼睛习惯了黑暗后,前方的路大致也能看清楚了。

黎卿酒正要让他松开,就听薄韫时说:“这条路似乎有点眼熟,那间房子也眼熟。”

“?”

他就来过苗疆一次,怎么就——

黎卿酒看看周围,好吧他是该眼熟的。

“我记得那晚……”薄韫时慢悠悠地说了这半句,后半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黎卿酒厉声打断了,“闭嘴,不准再提了。”

薄韫时:“……”

“而且,我似乎忘记跟你说了。我那晚中的毒是巫树阳下的,但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黎卿酒靠近他,恶魔低语,

“因为,我把他鸡儿给废了。”

薄韫时感到某处一痛。

“巫族长家彻底绝后了。”她笑着说。

薄韫时:“酒酒干得漂亮。”

“谢谢夸奖。”

薄韫时无奈地轻叹声,决定彻底结束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