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宣却没停步,也没回头,只抬起手挥了挥。
后门处的侧门一开一关,姜宣闪身进入,季恪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知道姜宣在烦什么。
他今日的确是有些不稳重了。
可是今日与以往不同,看着姜宣和一群年轻才子饮酒玩闹,有人还明显对姜宣有意,他怎么能稳重?
没有当场发难,没有表露情绪,他已经很克制了。
方才姜宣的脸色就红红的,眼里还有微醺之态,记得当初他酒量很差,在御花园稍喝些果酒都能上头,如今酒量却好了?
什么时候练的?在哪儿练的?跟谁练的?
……
此时此刻,季恪备受打击,内心惶惶,念头如脱了缰的野马,纵横来去任意纷飞,彻底收不住了。
姜宣回府一看,同样赴宴玩耍的小山儿已经回来,正被侍从看顾着,抱着小被子呼呼大睡。
姜宣也累了,洗漱好更了衣,上床把小山儿揽在怀里,也进入梦乡。
一夜沉眠,第二天醒来得晚,姜守和谢宁不在,应是清晨从画舫直接入朝了。
府中安静,姜宣无聊地转悠了片刻,打算换换口味,上街去买早饭。
从府里走出一条街再拐个弯的地方有家孩子们喜欢的油炸货和卤味店,姜宣迈着轻快的步伐过去,可巧竟遇上了林睿!
林睿也很惊讶,有些涣散的双眼聚起了亮光,喜道:“姜公子!”
“林公子有礼!”姜宣拱了拱手,从医者的角度问,“昨夜没睡好么?你脸色有些不佳。”
“果然是神医。不过并非没有睡好,而是今晨被陛下批评了,心中不太安乐,故而出来走走,缓缓情绪。”
姜宣一愣:“陛下批评你?你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