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姜宣放松了许多,也敢开玩笑了,一扬头道:“看情况,有可能!”
季恪仍是笑,没有再说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姜宣耐不住沉默,双脚在水盆里轻轻点动,嘴里还低低地哼起了小曲。
季恪看着看着,眼睛被那莹白细嫩的腿脚一晃,就有些花,方才在殿外燃起的情绪有卷土重来之势。
事已至此,没必要再拖下去。
“你先前以为朕不行?”
一说这事,姜宣还是愧疚,低下头踢了踢水,“唔”了一声。
“为何要想方设法地给朕喂药?”
“想治好你。”姜宣理所当然地说,“有病就要治。”
“仅此而已?就没有一些旁的原因?”季恪认真地引导。
姜宣一愣。
季恪的声音深沉,他仿佛被蛊惑了。
抬起头,温柔宫灯下,季恪英俊的眉眼吸引着他,调弄着他心头混乱的思绪,让他一点点抽丝剥茧,终于发现了那个埋藏最深、也最真实的答案——
“因为你一直不跟我洞房。”
宫灯静燃,水波缓缓,姜宣的脸红了。
季恪注视着比方才更大白兔的大白兔,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甚至没有仔细去分辨自己究竟是认命了,还是认定了。
他伸手抚上大白兔的面颊,说:“不错,你的脸的确很软。”